- 二郎镇天宝洞区域改造。存在建筑供图 刘家琨建筑设计作品之四川美术学院新校区设计系。家琨建筑供图 建川博物馆聚落之钟博物馆。毕克俭 摄□四川日报全媒体记者 余如波
刘家琨获奖后,记者采访了多位知名建筑师、建筑学者。他们普遍表示,对于中国当今社会、生态、技术等问题,刘家琨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和思考者,并针对这些现实问题进行个人的智慧化的处理,真正体现了一名建筑师对于社会、对于环境的责任。
谈获奖缘由
得知刘家琨获奖,中国科学院院士、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常青很开心。多年前给本科生上课时,常青曾大胆断言,中国有两位能获得普利兹克建筑奖的建筑师,一是王澍,一是刘家琨。继前者于2012年获奖后,时隔13年,刘家琨也摘得这一殊荣。
“这个奖只会颁给特立独行者,王澍和刘家琨恰好都是。”在常青看来,“特立独行”就是“与众不同”。“这很少有建筑师能够达到,所以他们值得致敬,应该获奖。”
中国建筑西南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总建筑师刘艺则用了一个相似的关键词:坚持自我。刘艺说,在当今资讯时代,很多设计从业者可能更多去关注别人在做什么、国际上流行什么、现在的风向是什么。“家琨老师也关注,但他更明白自己需要什么、自己想做什么,他有自己的判断、思考和方向,这是特别珍贵、难得的一种品质。”
刘家琨在建筑领域崭露头角之初,台湾建筑师谢英俊便与其相识。在他看来,刘家琨获得普利兹克建筑奖“只是时间问题”。“中国几十年来的建造量是史无前例的,快速建造、大量建造推动了建筑的商品化、符号化、形式化。在这样一种潮流中,刘家琨始终坚持实事求是、因地制宜,这是很难的。”
谈经典作品
刘家琨的建筑生涯已持续约40年,在全国各地完成了30多个项目。谈及让自己印象深刻的刘家琨作品,常青首先提到成都的西村大院,认为“这不仅是一组居住社区的空间设计,更是一种理想聚居的场所塑造”。
西村大院也是不少其他建筑同仁的“心头好”。刘艺评价为“一个特别有想象力的作品,因为它像一个巨大的火锅,把成都的生活装了进去”,人们可以在空中跑道跑步、骑车,可以在竹林下喝茶、看电影。这座建筑被不少人戏称为“清水房”,因为采用了很多原始、粗犷、自然的材料,“这些和人的身体发生关系的材料,跟铝板、玻璃幕墙这种我们日常见到的现代、光鲜的材料对比,我觉得体现了一种文化上的态度。”刘艺说。
除了西村大院,让刘艺留下深刻印象的刘家琨作品,还有上世纪90年代建成的画家何多苓工作室。“记得是2000年,我刚开始来到成都工作,就去看了这个作品。”他觉得,其艺术化的处理超越了日常功能,对于诗意、对于建筑、对于艺术家精神的表达,以及在郊区环境下对当地建筑匠人的手艺的处理都非常好。
矶崎新+胡倩工作室联合创始人、主持建筑师胡倩与刘家琨结识20余年。她认为,刘家琨与日本著名建筑师、2019年度普利兹克建筑奖得主矶崎新是“同样拥有矛盾体天赋,并能巧妙平衡矛盾而不失控的建筑师”。
谈地域色彩
刘家琨是继王澍之后,中国第二位普利兹克建筑奖得主,刘艺认为他们一个在江南、一个在蜀中,都有很强的地域性。成都这片特殊的土地,也赋予了刘家琨作品独到之处。“成都既有很深厚的历史,也有广袤的农村地区,又有国际化、时尚化的一面,这种多元性、复杂性、混合性是一种非常特殊的资源,滋养了家琨老师,让他在这片土地上游刃有余、如鱼得水。”
胡倩也发觉,刘家琨的身上“包裹天府之国人文养分”。“他给我的印象是体魄高大但不压抑,看似温和,能广交不同领域的朋友,但内核稳定又坚定,爱生活爱玩乐,又极具专注力。”
仅在成都范围内,就分布有鹿野苑石刻艺术博物馆、建川博物馆聚落之钟博物馆、水井街酒坊遗址博物馆、西村大院等刘家琨代表作。刘艺表示,它们展现了地方精神,“但这不是对传统的、历史的成都的再现,而是今天创造出来的一种成都时代精神、一种新的文化。”
他的身上包裹天府之国人文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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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上包裹天府之国人文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