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俄乌冲突，美欧关系正变得微妙。在乌克兰矿产资源上，欧洲同美国打响争夺战；在华盛顿，法国总统马克龙和英国首相斯塔默公开反驳美国总统特朗普的说法；在欧洲人主场的慕安会，美国副总统万斯的争议性演讲令跨大西洋伙伴关系遭遇“寒流”；在加征关税问题上，特朗普也没放过大洋彼岸的盟友……
然而，要说美欧关系破裂为时尚早。在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同特朗普的会面不欢而散后，欧洲对泽连斯基的热情与“敲打”足以说明一些问题。
对乌热情“敲打”
18名欧洲等国领导人上周末齐聚伦敦“加班”，紧急敲定支持乌克兰的四个步骤，英国国王查尔斯三世也出面接见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看起来，欧洲人正试图用满腔热情为“自家人”撑腰。泽连斯基在美国和英国受到的待遇可以用“冰火两重天”来形容，但欧洲“家人”的热情并非“全心全意”。
峰会东道主斯塔默在会后公开表示，推动俄乌冲突结束“必须得到美国大力支持”。用熟悉斯塔默的消息人士的话来说，“首相将人们聚集在一起，礼貌地确保他们意识到，只有一场谈判至关重要——那就是与特朗普总统的谈判”。
法国总统马克龙也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欧洲需要美国的帮助。泽连斯基心心念念想要加入的北约的掌门人吕特同样表示，泽连斯基“找到一个修复同特朗普及其团队关系的方式非常重要”。
同美“分手”很难
其实，这样的结果早有“预告”。即便是公开反驳特朗普的马克龙和斯塔默，也仅是暗暗与特朗普“较劲”。
有专家指出，英法似乎打算成为欧洲转型的“领头羊”，但作为美国盟友的欧盟在一些事务上难以成为独立的力量。外交学院外交学与外事管理系教授、区域与国别比较外交研究中心主任熊炜表示，这一轮“特朗普冲击”彰显欧美在价值观上的分歧，是对二战后跨大西洋关系的最大冲击，但并不预示着跨大西洋关系即刻解体。“当下欧盟面临多重挑战，面对的不再是单纯的经济危机或安全防务挑战，而是欧盟过去在地缘政治上东西逢源地位的崩塌。”大国博弈加剧，令欧盟陷入连环悖论：有心在安全上自主，又无力摆脱对美国的依赖，进一步导致战略自主能力不足。
这样的欧洲，想要同美国“撕破脸”很难。甚至，刚赢得大选就呼吁“欧洲摆脱对美国依赖”的德国联盟党总理候选人默茨，也还是会回到选前强调欧美共同利益的“跨大西洋主义者”角色，努力维系跨大西洋关系。
等待美国“报价”
当然，想要维系跨大西洋关系，欧洲便必须直面崇尚“交易的艺术”的特朗普开出的价码。目前看来，欧洲和乌克兰均未在美国主导的和平协议中占有重要一席，特朗普也没有同意向乌克兰提供任何安全保证。
有分析认为，斯塔默主办伦敦峰会有两个目标：一是让乌克兰同欧洲其他国家达成一致，提出一个换取美国积极参与乌克兰安全事务的“报价”；二是同时为美国不接受“报价”的最坏情况作准备。借鉴特朗普的第一任期，“特朗普2.0”很可能要求欧洲国家在自身防务问题上承担更大责任。因此，斯塔默敦促各国领导人效仿英国增加国防开支，而吕特称已有几个国家承诺增加国防开支。
甩开美国走自己的路？同美国捆绑得太紧、太久的欧洲人可能还是没有准备好。本报记者 齐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