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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诗人已经归来

转自:嘉兴日报

  ■记者 许金艳 摄影 黄智翀

  “1941年,穆旦在《赞美》中写道:‘一个民族已经起来。’今天,我们也可以说:一位诗人已经归来。”

  穆旦(1918—1977),本名查良铮,他是中国杰出的现代主义诗人、卓越的翻译家,嘉兴海宁袁花是他的祖籍地。

  “野火燎原,诗魂新生”,2025年3月19日下午,《穆旦传:新生的野力》新书首发暨读者见面会,在穆旦的祖籍地海宁举行。

  《穆旦传:新生的野力》的作者邹汉明、译林出版社副总编辑陆志宙、东南大学文学院教授张娟、海宁地方文化专家王学海作为活动分享嘉宾,出席了新书首发式。海宁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杨明松为首发式致辞。几十名读者在现场见证新书首发,对话专家学者,探寻穆旦诗性与人生的双重光芒。

  “我希望通过一本书把他写活,回到他生根的祖先安居的地方”

  杨明松说,海宁自古钟灵毓秀、人文荟萃,从王国维的哲思到徐志摩的诗情,从金庸的江湖到穆旦的深邃,这片土地始终涌动着文化的春潮,其中,查氏家族更是一个传奇。“自明清以来,查氏一族以‘一门十进士,叔侄五翰林’的辉煌闻名于世,诗书传家、忠义为本的家风代代相传。近现代以来,查氏后人更涌现出穆旦、金庸等查氏文化巨匠,他们以笔为剑,在文学与思想的天地间开疆拓土,将中华文化更好推向世界舞台。”

  查氏文脉,不仅是海宁的骄傲,更是中华文化生生不息的缩影。杨明松认为,《穆旦传》的出版,不仅是对这位现代主义诗人、翻译家的一次深情回望,也是对海宁文化的一次深刻挖掘。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的浩瀚长河中,穆旦如同一颗耀眼的星星,在无数诗人的心中播撒下了创造的种子,其中也包括嘉兴诗人邹汉明。

  邹汉明,桐乡人,做过多年嘉报副刊编辑,主要从事诗、散文、传记、文史与文学评论等创作。

  “自从读到穆旦,我开始认识到,他的一百五十余首长长短短的现代诗,已经为中国新诗提供了一个值得信任的汉诗文本。这个新诗的文本极具创造性,其形式又如此稳定、坚固,且有一种大时代的语调,足以让创造它的诗人不朽。我想,对于穆旦,从此我们再不应该那么无视。”

  邹汉明以穆旦生平为线索,结合各个时期的诗歌创作,叙写了其坎坷而辉煌的一生。他查阅并整理大量未刊档案,走访郑敏、杨苡等亲历者、见证者,辅以珍贵历史影像,建构起多重记忆网络中的穆旦生活场景。同时,邹汉明作为诗人与学者,他结合自身对穆旦诗歌的细致解读,阐释其作为中国现代主义诗歌先驱的艺术成就与思想深度,帮助我们重新认识这位杰出的诗人。

  在现场,邹汉明提到,他早年知道的穆旦,其实跟很多人一样,就是学校墙上的一张肖像,像一个抽象的符号,他的传记写作就是想把穆旦变成一个有血有肉、有炽热呼吸的人物。

  “我恍惚当中想到,可能不是我来到海宁,而是查先生借着我的嗓子来向大家说几句话,来感受家乡的热情……”

  穆旦的家族,是从海宁袁花迁出去的,他和金庸(查良镛)同属“良”字辈。每次填写籍贯,他总是会填上“海宁”,他一生都没有踏上祖居之地。“我希望通过一本书把他写活,回到他生根的祖先安居的地方。”

  “他的一生是“诗史互证”的鲜活写照,愿‘新生的野力’继续激励着我们”

  陆志宙认为,穆旦这位被王小波称为“对现代汉语贡献无出其右”的诗人与翻译家,他的一生是“诗史互证”的鲜活写照。“他既是西南联大的‘校园诗人’,也是缅甸战场的远征军翻译官;他既是现代主义诗歌的拓荒者,也是普希金、雪莱诗魂的东方摆渡人。邹汉明历时十七年完成的这部传记,堪称一次精神的考古远征。穆旦的一生,是‘铁血与玫瑰’交织的传奇。愿‘新生的野力’继续激励着我们,在语言的旷野中前行。”

  张娟则提到这部作品的分量在于它不只是给一个诗人作传,其实也是在给这个时代作传。“比如这本传记里的一个重头,写了当时中国大学的西进和南迁史,这是非常需要我们进行非虚构写作和梳理的一段历史。”穆旦就是在漫长的行走之中,慢慢变成了另外一个穆旦。

  “因为邹老师本身也是一个诗人,诗人在理解诗人的时候,有一种内在的相通,有一种灵魂上的惺惺相惜,所以才能够使得这样的诗史互证得以成立,也使我们在读这部传记的时候,觉得它是可以让人信服的。”

  王学海也认可诗人写诗人有他人所不及的地方。“要感谢邹汉明,他又一次在我们文学的殿堂里面,把穆旦的诗有力地提升到了新汉诗文本的高度,用精心的积累与梳理,让传主与人、自然、战争等进行了精神的对话。”

  本次活动由嘉兴市新闻传媒中心、中共海宁市委宣传部指导,嘉兴市作家协会、海宁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海宁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译林出版社主办,海宁市新华书店承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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